
最近看了一些港片,有好幾部都印象深刻。如上上禮拜看了二部以澳門為背景的《伊莎貝拉》和《八年級,青春未滿》。上禮拜看了《男人四十》(張學友手上的《萬曆十五年》是我最喜歡的書之一),而這禮拜則是看了《六樓后座》,青年導演黃真真對於青春消滅所下的奇幻註解。
總覺得香港電影裡頭,有一種快節奏的細火慢燉。香港人拍電影是出了名的快。之前看楊力州導演的紀錄片《過境》,有名工作人員說香港一天可以拍一百多顆鏡頭,美國三、四十顆鏡頭差不多。當時還是場記的李芸嬋加了二句:「蔡明亮(一天)四個,侯孝賢一個。」當然不是說誰動作快誰厲害。高度資本主義下的電影工業雖然拍出了很多爛片,卻也拍出了《無間道》、《門徒》或《放逐》等經典作品。而且這種快節奏的說故事方法,多少也形塑出一種「謹慎裡帶著一絲忙亂,華麗中雜夾著部份草率」的港式電影美學。
《六樓后座》頗有《八年級,青春未滿》的味道(但《六樓后座》出品的年代較《八年級》早個三年)。《八年級,青春未滿》更貼近年青人的真實生活一些,以澳門為背景的城市街景也襯出風格迥異的異國風味。而《六樓后座》不論在角色設定、故事概念、生活空間與劇情鋪陳上,都帶著一些商業電影的設計。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在導演失控的執行下,成了一部卡在中間,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