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好幾個夜晚失眠,直到早上才昏沉沉的睡去。

我的腦波在白天好像夜晚的湖水,風平浪靜,所思所感所想光滑如豆腐表面,平淡的可以。斷斷續續地在白天補了夜晚的眠。到了深夜,我就成了食字獸,在電腦前面奮筆疾書(不是MSN),還可以連嗑好幾部白天看不下去的藝術電影。

人說夜晚有一種創作的FU。我不敢將自己的日夜顛倒以「創作」之名合理化,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我而言),夜晚的創造力的確比白天高出很多。

或許這是Soho族的悲哀吧。人一天的正常睡眠時間是八個鐘頭,就算我一天沒睡那麼多,六個鐘頭好了。24-6=18。也就是說,我清醒的時間佔我昏迷的時間為四分之三,如果能夠好好利用時間的話,創作與吸引養分的時間遠比利用六個鐘頭的時間要來得多很多。但是沒辦法,我是天生賤骨頭。除非有人在我背後拿著一把刀抵著我,給我一個死線(Deadline)交出成品,否則我一定是拖拖拉拉到最後一刻,絕不心軟。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變態,日夜顛倒也不是正常人可以負荷的作息。只是在白天絞盡腦汁花了八個鐘頭寫不到幾行的稿件,到了半夜三點劈哩啪啦二個鐘頭就寫出來了了。我也希望充分利用白天的時間,但就是那句老話:「沒有靈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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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01 Sat 2006 04:25
  • 命運


「這個城市教了我們什麼?」女孩手中拿著星巴克咖啡和散亂的文件走進冷氣強的要命的商業大樓時,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這城市給了我們些什麼?」男孩撫摸著早上跌倒手肘上的新傷,墨綠色的紅藥水擦在微紅斑駁的傷口上,走進辦公室時,他這麼想著。

「如果我們重新選擇,那麼這世界,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女孩忘不了早上被他撞到的那個男孩,通澈的雙眼裡好像充滿故事的銀河系,等著閃耀她的世界。那時她慌忙地過馬路,轉過路口卻沒看到迎面而來的他,手上的文件夾、皮包與他撞滿懷。男孩似乎也在分心,無預警的衝撞讓他琅嗆跌了好幾步,最後在某個紅磚道邊的消防栓旁跌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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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22 Thu 2006 02:49
  • 心機

睡前收到一個不愉快的水球(a.k.a. "MSN訊息")
只是水球本身以極為社會化的方式包裝
不顯露任何發言者的情緒怨懟憤恨與不滿
只有「你好呀我答應過你嗯不然我交給誰好了要給我回覆哦」
二人像是隔著一堵牆在對話
透過螢幕、透過鍵盤、透過網路所傳達的字眼
到眼前的只有新細明體12級大小的方塊字訊息
裡頭完全沒有真實的情緒
和平的字眼偽裝著武裝的心
所有化為○與一的語言都是政治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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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淦、猴子、小白和特攻隊四人自大學時期就是死黨兼室友,407室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由於四年同寢室的關係,四個人培養出十分要好的革命情感。雖然每個人讀的科系不同,生長背景也不一樣,兜在一塊卻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先從阿淦說起吧。天蠍座的阿淦有個內向的性格,就讀外文系,整天抱著西洋文學概論和莎士比亞在”Oh, thy love…”的念來念去。而阿淦也是四個人當中,唯一沒有交過女朋友的人,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其實阿淦還是有在喜歡女生的。每次他到圖書館借書的時候,總會看到櫃台前坐著一位長相甜美的工讀生,綁馬尾的白淨耳朵旁戴著舒服的金框眼鏡。平常沒事做時,工讀生妹妹就會坐著看書,那氣質非凡的模樣總是讓阿淦醉心,然後痴迷地在李爾王上滴下二滴口水。

猴子念的是化學系,寢室桌上常擺滿了不明藥劑和燒杯,左邊第二個抽屜會週期性的冒煙著火,其頻率之準確就像桌子旁貼的元素週期表差不多。除卻亂糟糟的生活習慣不談,猴子可是四個人當中最俊俏、也是最風流倜黨的美男子。他帶女孩子回寢室的次數不計其數,每次都是其他三個人等在寢室外聽門內傳來咿咿啊啊,事後才辯說在教學妹發五十音。有時操到破錶時就會有人幹幹相連到天邊,絲毫不留情面。

「特攻隊」本名叫李明儒,資工系學生。名字文質彬彬卻是四人當中個性最怪的。「特攻隊」平時有收集A片的習慣,從歐陸學派的豐乳肥臀、北美學派的豪野狂放,到東亞學派的小家碧玉,他的收藏總是讓人大開眼戒,「特攻隊」的外號就是由日本某個知名的出品A片公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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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就在蘋果電腦的預告片網站上,看到《厄靈陰宅》("Darkness")的預告。當時就一直期待台灣的片商能夠進這一部片,不完全是預告片的關係,而是因為我一直很喜歡Anna Paquin。

1982年出生於加拿大的Anna Paquin,12歲便以《鋼琴師與她的情人》("The Piano")拿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那時Paquin上台領獎打嗝連連的有趣畫面,相信是所有觀眾的共同回憶吧。除了《鋼》片的純真小女孩外,《返家千萬里》("Fly Away Home")裡早熟美少女也深深擄獲我的心呀。在Mark Isham編寫的悠揚小提琴聲中,小Anna駕駛著「鵝媽媽」號飛機,帶領著一群加拿大野雁穿越群山萬嶺回到自己的棲息地,成熟內歛的演技更加讓人對這小妮子印象深刻。

很巧的是,這禮拜台灣同時上了兩部Anna Paquin所主演的電影:《X戰警3之最後戰役》以及《厄靈陰宅》。由於對後者我期待以久,再加上上映廳數不多,因此就搶了禮拜五晚場的頭香,一睹為快。

《厄靈陰宅》敘述一個搬到西班牙的家庭。由於父親得到了亨丁頓舞蹈症,因為常有情緒不穩定的情況發生;母親是一位勞頓奔波的醫院護士,常在家庭與工作中二頭燒而略顯老態。Anna飾演一位正處於叛逆期的少女,對於家人的一切原本陌不關心。但是搬到新宅後,一連串的靈異事件讓她擔心起弟弟保羅的安危。由於父母親的忽視,Anna決定自己找出這房子靈異事件的源頭,卻因為碰上40年一次的日全蝕而再度召喚出陰靈,令多年前六名孩童慘遭殺害的悲劇再度浮上檯面……。

講老實話,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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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出時間

公共電視13頻道
2006/06/11 (日) 22:00 (六月首播)
2006/06/12 (一) 02:00 (六月重播)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01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03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04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05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08

《幸福牌電冰箱》製作日誌 Day 殺青

嘿嘿嘿,相信在金桔粒的版上潛水已久的各位
應該聽過我哭夭一部片哭夭很久了吧?
沒錯,那部已經快被哭嘸目屎的片子,就是《幸福牌電冰箱》
從一開始跟編劇童太在電話熱線裡編劇
(原版的《幸福牌電冰箱》故事請看這裡←)

到公共電視投案、找製片與拍攝團隊
中間經歷了研究所畢業、拍了電影《巧克力重擊》的紀錄片,以及煩惱已經的當兵問題
到前製、拍攝與後製
前前後後一共忙了快一年
終於,我的小貝比要誕生,在其他人的眼前亮相了
這算是第一次,自己的作品放在電視上,供廣大的觀眾評審觀賞
以往拍的都是學生作品,只要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可以不用理會商業叢林的風風雨雨
然而,當自己的作品開始要接受大眾的檢視
那對戲劇的基本要求,直接/間接衝擊著我們對於電影製作的一知半解
不論評價是好是壞,我們都會虛心接受
講到好的評價會微微笑說聲謝謝
聽到壞的評論,接受指教之餘可能會稍微替自己的作品辯護一下
畢竟癩痢頭的兒子,還是自己的好
生這個小孩沒功勞也有苦勞,護短一下不過份吧
嘻嘻

至於為什麼播出時間會那麼鳥?
因為公視要趕在五月底之前將所有節目播完,以符合報名金鐘獎的資格
而正規的「人生劇展」時段又已經滿檔了
所以,就只能先找無人看電視的暗冥(台語)播一播
六月才會排上正式的人生劇展時段啦

還希望各位舊雨新知大家告訴大家
不用奔相走告
但至少口耳相傳,呷好道相報一下
《幸福牌電冰箱》,跟大家一起,拚幸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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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1 Thu 2006 06:00
  • in/out

「如果妳我共同擁有一個星辰,當妳的世界瓦解,我也陷入黑暗之中。」

在悶熱潮濕的火車站我向妳揮手,依稀記得那日稍早吹來燠熱的風,沉悶的空氣夾雜著世紀末的興奮。皮膚沾滿沙土與濕黏的汗垢,豔陽像熱情的啦啦隊不斷釋放著能源。南下十號月台的最後一個夏天,我的心像被收編的叛國賊,猥瑣而又狼狽。

1999年那個邁向千禧年最後一個夏季,整個城市陷入一種世紀末的狂熱,諾斯達馬斯的恐怖大王寓言成了神喻,千禧蟲恐慌強化了世界末日的景象。只是那年,從天而降的不是火紅的恐怖大王,而是滿天的偽末日論述與消費化的大眾產品。

一個「期待毀滅」與「消費毀滅」同時並存的偽善年代。

我忘記提起在火車上的妳,揚起的眉像天邊的一朵白雲。妳緩緩地將車窗打開,讓迎面而來的風將頭髮吹亂。妳說妳最喜歡透過車窗看風景,「……因為好像在看電影一樣,稻田花穗一格格地像快速滑動的底片,在視覺暫留內凝結土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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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剪接電腦正在redering(算圖),我打算趁這段時間稍微鬆一口氣時,家裡面打電話來,是老媽子打的。

「喂,宗呀,呷飽啊咩?」
「哦哦,蛋幾欸卡咩企呷。按怎?有嘸米事情?」
(以下將台語翻成國語)
「沒啦,我現在和阿德(我弟)在百視達,不知道要租什麼片子餒?你幫我推薦幾部好不好?」
「哦……,可是我不知道百視達有出什麼強片呀?那那那……妳把架上的片名念給我聽,我告訴妳好不好看?」

老媽子「哦」了一聲,然後沉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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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上個月家裡裝了第四台後,我便成了「電視兒童」(←不淮擅自改成「電視老人」)。

現在有線業者發達,電視雖然一轉開就有一百多台,但有在看的其實也就那幾台。之前由於在新聞圈待過,養成我一開機會從新聞頻道開起,從50台像烏龜一樣一格一格的往上爬。

原則上,我是個不挑的人,只要畫面夠吸引人,我就會繼續看下去;除非碰到廣告或是真的沒興趣的新聞,我才會轉台(其實不過是搖控器往上按)。新聞台轉完,就開始往播著港片的「國片台」發展。基本上這條頻譜我並不會停留太久,因為看到周星馳和洪金寶的比例高居不下,「賭神」與「猛鬼」等系列電影的台詞幾乎都快會背了,因此碰到似曾相識的片子,我常通都是快轉以對。

65到71台是最令我流連忘返的頻道選擇,而且往往只是HBO和東森洋片二台中間做切換,偶爾會轉到衛視電影台看百年電影《神鬼傳奇II》,或是切到AXN看別人囝仔死不完的《CSI犯罪現場》。我發現在我的電視人生中,再也沒有比65-71更迷人的數字頻譜了。

不過最近,我的收視習慣開始改變,最初的原因在於住進了一位百年室友鄭羅傑先生。這位幾乎每個禮拜都會跑來跟我搶床睡的Roger Chen(為了保護當事人與我的清白,故以藝名取代真名。但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一段被刪的故事。)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電視兒童。跟他比起來,我大概可以歸類為輕度電視上癮,他的話,應該屬於「沒救型」的那款吧。

雖然鄭羅傑現在的「官方」職業為英文教師,但他也是畢業作品曾經登上"Traveling & Living"頻道的電視人。每當我們奚落他作品裡無厘頭的故事邏輯時,他總是能理直氣壯地說:「就算拍得再爛,怎麼說也是在一個一開機就有2憶人收看的頻道裡播呀。」講得好像只要有人看,再爛的東西都可以變成寶物一樣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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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會議纏身,每天幾乎都被不同的會議跟上,不搞得天仰馬翻絕不停止。終於,今晚趁著開會結束的空檔,跑到安和路的「光的孩子」咖啡館,參加老友Emily與Jasmine的樂團「達達手帕」的告別演唱會,頗有忙裡偷閒之感嘆。

「達達手帕」的成員有五個人:Keyboard手Emily(紐西蘭)、鼓手Jasmine(紐西蘭)、貝斯手Tracy(台灣)、吉他手Greg(加拿大)和Vocal Yuki(日本)。我們都笑稱這是另類的「跨國團隊」,名聲應可傳遍世界各地。

Emily和Jasmine是我在研究所期間拍《計數器少女》時所認識的。她們二人都來自紐西蘭,也同樣從小就學習音樂,但曲風與個人特色卻南轅北轍。在樂團裡,Emily是keyboard手,鋼琴很棒,古典樂可以彈出令人心碎的感覺;Jasmine則是鼓手,卻也是十項全能,嫻熟各項樂器,擅長做出頗有商業潛力的音樂。

Emily有一雙大眼睛,兇起來二眼瞪大盯著你看時宛若銅鈴眼,裝兇的表情下卻是一個常會笑場的嘴巴,緩和了眼睛的「殺氣」;Jasmine有一雙細細長長的單鳳眼,典型的亞洲美女型,人雖瘦小,打起鼓來卻是力勁十足。她最近還特地南下求師學手鼓,對於節奏感的追求狂熱超乎一般人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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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3 Sun 2006 04:43
  •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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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無來由自夢中醒來,悶燥的煩惱在陽台流動

手中拿起一罐啤酒,卻記不得是什麼時候買的
在夜半的二點一刻鐘
找不到平日壓抑的自我
仰頭而盡
一罐沁藍的Busch

酒精的後勁憾動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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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0 Thu 2006 21:13
  • Cafe

走進咖啡廳,將身體湊向迎面而來的咖啡香,像是被香味擁抱般的幸福。

羅斯福路上有一間咖啡廳。咖啡的口味和它的室內裝潢一樣,不怎麼樣。但與其他咖啡店很不同的地方是:這裡沒有星巴克一種刻意做作的氛圍。每次走進星巴克,自己都好像穿了一件戲服準備演戲一般,就算是悠閒也帶著一絲沉重。在這裡,少一點知識份子的姿態、多一分校園青春的樸素,以及免費的無線網路(這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咖啡座裡處處聽得到登入MSN的「登登登」,大學生對著自己帶著本來要打報告的Notebook狂打鍵盤回應水球。即使對面的高中生看《NaNa》看到放聲大笑,也不會有人對她投注任何異樣眼光。在這裡啃哈伯馬斯就像是在路邊攤喝燕窩一樣,不是說哈伯馬斯不好,只是場合不對。

我坐到二樓一個窄小位置。因為沒有店員會來趕,因此許多學生往往點了一杯最便宜的特調咖啡,就大辣辣的當自己家般坐一整天。晚來的人能夠找到容身之所就謝天謝地了。如果還自備Notebook想上網的話,要找到有插頭的座位還真得碰運氣哩。

坐下後,隔壁的情侶無視我的存在,恣意地在我的面前編著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我很識相地載起耳機。今天的作業本來是修改禮拜五要給製片的劇本,但對面情侶的談話會像會鑽洞的小蟲一點一絲鑽進我的腦膜。我戴著耳機,卻沒有放任何音樂。用一個高科技的防護罩將自己武裝起來,以最安全的姿式,聆聽著戀人間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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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傾訴著 憂傷的來源
飛翔凝結了時間
熱情已憔悴 愛情正幻滅
回憶 放逐到草原

夢想凝視著地平線 釋放倨傲的空氣
回憶的翅膀 觸碰到永恆在
剎那真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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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之前拍片的時候揹了十幾萬
帳戶餘額整理出來後,將月底房租繳一繳
現在成了不折不扣的月光俠
將所有的叩叩整理起來算了算,幸好還有一些現金
但整理房間後,又從一堆發票中找到一張罰單
那是上個月底在公館某條路逆向行駛時
不小心被好心的警察杯杯叫下來罰寫簽名時留下來

那張親筆簽名市價六百叩叩
警察杯杯還很便民地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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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無來由的覺得煩悶,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地思考與閱讀。可能是因為工作過於繁重的關係,許多事情接踵而至,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只能被事情推著走。有會來就開,有事來就做,做不完就先睡,醒來繼續做……。這種迴圈好像墮入工作做不完的無間地獄,心情很糟。

拍完了一部人生劇展,不但重新讓我思考自己的創作態度,許多對人對事的看法也隨之不同。「創意」或許需要集體激盪才會擦出火花,但所謂「個人創作」這回事卻是極私密的領域。這私密空間關係的再生產,進入工業體制的產製系統中,你的想法會受到撞擊、質疑甚至推翻,而這一切的負面能量,到底該被視為創作者個人獨特看待這個世界的態度而堅持,還是必須與世俗妥協,跟別人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們就照這樣子拍吧。

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所謂藝術家的堅持,其範圍到底該如何界定?畫到哪條線的堅持才是正確而不狂狷、走到什麼樣的妥協才是適當而有尊嚴?

很難過自己一直在哲學式的本質問題中打轉,無法跳脫。若連本質的問題都無法理解,我要如何確定自己的創作態度該走到多長多遠?現在到了影視產業改頭換面的時代,舊思維無法再與新世代的跳接風格做構連。人說新導演沒有沉重的歷史包袱,我說新導演的包袱就是沒有歷史觀與人生歷練,導致創作出來的東西,炫目而疲軟,華麗而空洞。雖然蠻適合快步調的現代化社會,那氛圍卻無法獨立而出成為新藝術浪潮,只能隨著剪接更快、更跳tone的MTV影像發展,淹沒在後現代拼貼斷層的時代意義中。

很累很累,卻又覺得自己的軟弱。才拍了一部片,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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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是硬加上去的……orz
當預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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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須知:
注意!本文分為「雷區」與「非雷區」。若不想知道關鍵劇情與結局者,請勿反白空白區域,以免誤觸詭雷。

<---我是本文開始的分隔線我是本文開始的分隔線我是本文開始的分隔線--->

或許被台灣片商的取名規則養壞了胃口,好像凡類型片者必掛上「終極王牌」等神主牌位才感覺夠味,以致於初聽《國士無雙》,會一頭霧水搞不懂這是何種類型的電影。不過在現今神鬼當道、王牌當家的亂世之中,《國士無雙》若循原名《王牌咖哩飛》,或許只會成為被類型片名洪流淹沒的無名小片,永世不得翻身。而念起來土土的「國士無雙」,隨著密集宣傳不斷曝光地叫著叫著,原本繞舌的片名,慢慢的也變得親切起來。

話說,國片已經沒啥類型片了。礙於資金挹注的困難與類型片市場難與好萊塢競爭,大部片的國片導演仍然傾向文以載道,以較低成本的劇情片做為一抒不平之嗚的發聲管道。

然而這幾年來,國片市場結構物換星移,導演筒逐漸由新浪潮電影導演的手中,轉移到新一代的年輕導演:他們自出生,就接受影像世代的薰陶,沒有太多的歷史包袱,只想拍出有趣的作品。或許在人性刻劃上尚嫌不足,但對於鏡頭的掌握與影片的節奏感,卻和老一輩的電影人有截然不同的態度與作法。然而,處於MTV世代的年輕人對於處理起畫面的張力,雖較老一輩的電影人得心應手,但空洞乏味的戲劇內容與扁平的角色性格卻也成為這代新銳導演的共同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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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問我說,這張照片裡的大象和電冰箱,所要講的故事,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冷笑話?

哪個冷笑話?我會問。

就是把大象放到冰箱的三步驟呀:把冰箱門打開,把大象放進去,再把冰箱關起來。

呃……。
(臉上立刻線三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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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我寫什麼呢?兩個窮光蛋跟一台電冰箱的故事嗎?聽來就沒人會想看。"

~霍小潔,《幸福牌電冰箱》



時間:2006/3/3 5:02 a.m.
地點:青年公園旁某大樓陽台

熊熊的烈火交織在小潔與波波之間
空氣中瀰漫著嗆臭的媒油與木頭焦臭味,或許再滲雜一些沒有吃完的宵夜味道
這是小潔與波波的分手戲

由於受不了生命中一連串的刺激,波波決定放棄自己最愛的魔術
將魔術箱裡的道具一股惱地往鐵筒裡倒
理想與愛情,在一把火炬下,頓時煙飛灰滅
在波波眼中燃起的,是一把對理想徹底失望的命運之火
在小潔眼中點燃的,卻是愛情裡取暖的最後一絲火光

「卡!這個鏡頭可以。謝謝各位,殺青了。」
原本想大聲喊出來的這句話
放在凌晨5點的別人家陽台就非常的不適合
right words in the wrong situation
工作人員一確定「殺青」的指令後,便輕聲細語地開始收拾器材機械
躡手躡腳地不敢碰撞出聲響
深怕剛剛已經上來關切的警衛伯伯會再度上樓
到時就不是好言相勸,而是報警處理了

殺青日的工作量是這11天來最重的
因為貴為最後一天的拍攝期
所有之前沒有拍到的鏡頭,今天必須一股作氣完成
否則明天過後,工作人員們都將投入新的劇組
之後要再將大家再集合起來拍片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到不可能
開拍前一天副導青蓉將工作支配表發給其他人看時
每個人也都是搖著頭說:「不可能,這麼多場次,十天之內不可能拍完。」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副導青蓉告訴我們說:「現在只有二個辦法,一個是刪戲,而這是不可能的;
另外一個方法,就是硬拍,不管多累。就算今天拍到五點,明天七點的通告還是得照發。」

然後整部片就像是在打持久戰一樣,打帶跑般的且戰且走,終於走到了今天

最後一天的跑景,可說是上山下海,讓所有劇組人員忙翻了天
「山」,就是指陽明山;
「海」,就是指游泳池;
早上七點的通告cue在陽明山的至善安養院
拍到中午,下午又先跑到環河南路與桂林路交叉口的電器行
拍小潔買電冰箱的戲
其中有一幕,是小潔獨自一個人橫越十字路口與馬路,將冰箱搬回家
本來我們還有點擔心,千霈無法自己一個人將冰箱推到馬路的另外一邊
正當我們打算伸出援手時
十字路口神來一筆地出現一名警察跑來幫小潔搬冰箱
完全無預「警」的即興演出讓攝影機後面的工作人員笑翻了天
也撞出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完美效果
場記Christine半開玩笑說「那我們要不要請警察簽一下演出同意書?」

電冰箱的日戲拍完後
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土城的北城游泳池
拍攝小潔在水中的異想鏡頭
由於攝影機必須下水,無法接線到岸上的Moniter
所以導演們都必須著潛水衣下水,指導演員作戲
很巧的是,我在更衣間裡,竟然碰到一位讀文化大學時認識的警衛大哥
(又是警察)
當初我在文化大學當交通隊時,就認識那位警衛大哥
在台大念研究所時,某天又在警衛亭看到他
他說因為家住土城,陽明山太遠
所以轉單位到台大,離家比較近
沒想到這次真的在土城的游泳池換衣間碰到了他
真是不可謂不巧

拍完水中的戲
全劇組搬到中山北路的奇哥童裝店
拍攝小潔與波波二人幫電冰箱買服裝的戲
開始拍攝的時間已近晚上八點
卻還有三場戲沒拍完
大家都心想:「今天應該又要敖夜了吧。」
劇組裡有個綽號「冰塊」的帥氣boomman
他原本隔天十點就有通告
晚上十二點就可以離開
但是為了友情,他說:「一句話,我留下來了。」
或許是因為,這個劇組都是年青人,溝通起來沒有問題
劇組中輩份比較大的如攝影師周哥、燈光李師傅或青蓉副導也都沒有任何的架子
反而很喜歡和年青人玩在一塊
難怪冰塊會說:「這個劇組不像在工作,大家都像家人一樣,感覺好溫馨。」

拍完奇哥童裝店,我們又換了現場
這時大伙應該都已經心力俱疲
卻沒有任何人叫累
身為導演的我們心裡面真的很不忍
但是為了戲好,卻又不敢對大家說:「那我們就先休息吧,明天再拍。」
不但預算不允許,演員的檔期也不可能讓我們這麼做
只能硬ㄍㄧㄥ著拍完

在拍夜晚的電器行時
發生了一個小小事件
一個裝上擋光板的腳架(俗稱C-Stand)被風吹得倒了下來
正好砸在我、盧泓和另外一名製片助理玉鵑的中間
由於腳架很重,被砸到一定是重傷
但腳架又正好砸在三個人所圍起來的小圈圈中間
或許冥冥之間有神明在保祐,希望讓我們順利拍完吧

吃完宵夜、移師到頂樓已經是凌晨二點的事了
再加上打燈、試戲和陳設道具
正式開拍的時間是三點半
由於這場是重頭戲
情緒很重要
不管是演員或是工作人員,神經都十分緊繃
或許是走路聲過大,讓十二樓的住戶數度上來關切
最後還找來了管理員上來,說如果再吵下去就要報警
(又是警察)

大家也只能很低調的拍
除了演員高漲的情緒外
其他人做什麼事,都是小心翼翼

然後,就在小潔含淚的眼眶在烈火前閃爍之際
殺青了
所有11天以來的情緒累積至此
除了一身的疲累外,還有滿心的感謝

感謝製片麗玉在開拍前對於預算的叮嚀以及找到如此完美的劇組
感謝副導青蓉叫我們硬ㄍㄧㄥ著拍完不拍完不睡覺的嚴肅
感謝攝影周哥看著工作支配單猛搖頭卻往往堅持到最後一刻的神情
感謝燈光李師傅累到每每在片場睡著讓演員笑到NG的鼾聲
感謝美術二哥將主景和奇幻影棚打造的如此有質感,以及他手下(哈)的帥帥許瑋、爆笑宜潔與嬌羞小金
感謝攝助小莊對於機器的熟悉讓我們得以順利拍攝
感謝場務威志對於其他劇組人員的百般幫忙
感謝場記Christine不計酬勞的全力支援
感謝boomman冰塊哥義不容辭地拋開工作陪我們到殺青的最後一刻
感謝製片助理小洛、玉鵑和韋君對工作人員無微不至的照顧
感謝酷酷梳化妝Kate和服裝小豬大姐,你們做出來的造型替演員加了不少分
還有我們的劇照師曹公子山姆,跟著劇組跑也累了你,辛苦了

離開陽台之前
場務威志將剛剛用水燒熄的鐵筒木炭倒了出來
我蹲下要清理時,忽然發現其中一塊木炭
隱約拼湊出一個人型
我再仔細了看了一下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
胖胖的臉型弧線,眼睛被帽沿蓋住好像在想事情一樣的,看著遠方

盯著這個小黑炭盯了好久
心裡面也想起很多事情
從一開始王文欽大哥拉我們進來寫企劃書
從找製作公司到現在
中間從在學變畢業、從待役變役畢,經歷了好多好多事
不敢相信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一直在想像自己的第一部電影會是什麼樣子
在殺青的那一天我人會在哪裡?做什麼事?想著什麼事情?
然後這股期盼好像穿過時光隧道般直接拉我身邊:
那是一片光禿禿的陽台,還有一灘燒熄熊熊烈火的黑炭水

當然,拍攝期結束對工作人員是解脫
對導演來說卻只是做菜的材料準備好了,工作才正要開始呢
我呆了幾秒,沒想什麼用杯水將那張「臉」潑到牆角
用腳將地面戳洗乾淨,用剩餘的杯水洗了洗手,然後下樓

2006/03/03
《幸福牌電冰箱》,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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