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ep 29 Thu 2005 23:09
  • 意念


誠從搬進來之後就不曉得自己有沒有樓友,直到現在。

那是一棟不新不舊的公寓,座落在台北市車水馬龍大路邊的小巷中。打開窗隱約可以聽到川流不息的車聲,像夏天的蟬一樣,嗡嗡作響。那間房間原本是有人住的。但不曉得什麼原因,搬走了。房東是誠的大學同學的大伯,用便宜的價錢,租給了誠。

「學生嘛,比較單純。這裡地方不錯,清幽,又近捷運,空間又大,外面租要萬起跳的。看你跟阿榮朋友,算你半價,五千啦。」頭髮微禿帶著小啤酒肚的大伯說著,眼神裡閃耀著虛假。

阿榮是誠的大學同學。兩人因為通識課報告同組而認識。不是很熟,但畢業後還有聯絡。阿榮從誠的msn上面得知誠要租房子,所以推薦大伯的房間給他。

誠是個務實的人,他做事非常有條理,迅速而確實。只是他對工作的專注度,往往會讓他在人際關係上大打折扣。他的朋友普遍認為,誠是個好同事,卻絕對不是個好朋友。因為他往往會因為工作環結的小瑕疵而跟人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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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6 Mon 2005 02:10
  • 眼鏡


我的眼鏡又不見了,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

最近腦袋裡的短期記憶過差,許多事情總是做做就忘。譬如說拿了一雙筷子到廚房,卻忘記自己要幹嘛;在台南買了牙膏牙刷,卻在臨出門前忘在老弟的房間裡;領了錢後以為自己忘記把錢拿出機器而又跑回郵局一趟結果發現錢在皮包裡;帶了衛生紙到廁所卻忘記大便開始想起事情……(←最後一項聽起來比較像便秘……)

然後,眼鏡也是。我很確定眼鏡一定放在房間的某一角,只是現在無論再怎麼整理房間,就是找不到自己的眼鏡。

其實我的近視只有四百多度,沒戴眼鏡倒還不至於失明,頂多也只是把松浦亞彌錯看成高樹瑪麗亞、林志玲錯看成櫻朱茵罷了……(啊,不是)。像這樣子的情況,只要不是做特別需要視力的工作(如將線穿過繡花針的針眼兒……),日常生活是應付的過去的。

可惜的是,老天並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明天早上有一個拍攝的行程,大概會有四到五位重量級的電影圈人士,到中影看《巧克力重擊》的混音(啊,順便恭賀一下《巧》片進入東京影展的觀摩單元),我必須拿DV紀錄下來。然後晚上有一場試片,也是那麼不能坐看霸王戲,看完之後要寫心得報告的那種……。後者是還好,反正我看電影的攝影本來就是霧裡看花,看起來朦朧一點搞不好影評還會幫藝術感加分,但第一項就不成了,總不能拍出來的帶子都像杜可風的失焦,筱田昇的手持搖晃吧,自創一格也不是這樣子惡搞的呀!但是,能怎麼辦呢?我現在就是找不到眼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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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對故宮的印象,大概停留在「校外教學」的好去處,以及那是一個日本遊客很多的地方。對我而言,故宮是在國家機器意識型態的教育系統下,所形塑出來的歷史博物館,這國策性的語言無非就是「民國三十八年國民政府播遷來台,自北京故宮"搶救"而來的中華民族國寶。」不過這一切當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收進記憶的倉儲區中。而當最近報紙標題炒的沸沸揚揚,斗大寫下「李敖:台北故宮是假的。」這句話時,我們才猛然想起:「是哦,台北市還有一個故宮在呀。」

電影《經過》則很不一樣。導演鄭文堂以他一貫細膩精緻的影像語言,以一部不論在形式上或是內容上都刻滿「顛沛流離」精神的古物《寒食帖》,串聯起古代人與現代人共容的心靈呼應,以及異國人士來台尋根的浪漫想像。

《經過》的劇情十分簡單。靜(桂綸鎂 飾)是一位故宮的解說員兼研究助理。她從小聽故宮的資深員工阿超伯講述民國三十八年時,國民政府將北京故宮的古物在如何險惡的環境中搬運來台,並且挖了一個山洞,將古洞埋藏其中。這像海盜船歷險記的精彩故事在小小的靜心中埋下了迷離奇幻的冒險種子。靜許下一個願望,就是這一輩子一定要進故宮的山洞庫房裡一探究竟,完成童年時的夢想。

靜曾經愛慕過一位學長,他是靜學姊的男朋友,東橫。東橫(戴立忍 飾)自從和女友分手後,便過著消極喪志的生活,偶爾當特約作家替公家機關寫文章貼補家用。靜不忍心看東橫無法走出失戀的陰影,因此常約他出來吃飯喝酒,還幫他介紹了故宮的案子。某一天,故宮來了一位日本遊客,島。島(蔭山真彥 飾)為了目睹蘇東坡《寒食帖》的真跡,特地自日本飛來台灣尋寶,而巧遇了在當解說員的靜。三個人三段故事,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放不下的牽掛與殘缺。而就是因為經過了這些殘缺,讓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悟與成長。

《經過》像是一部清新的電影小品,以故宮文物為背景,講述一段關於「殘缺」的故事。劇裡的每個角色都懷抱著一些缺憾:靜愛慕著東橫,卻因為學長前女友是自己的學姊而不敢吐露自己的愛意;東橫懷抱著一份失去的戀情,他將那戀情視為人生必經的殘缺而不肯自陰影中走出,就像他一直留著桌上缺了一角的古碗般;日本遊客島的爺爺曾經在日本修復過「寒食帖」,現在人老病衰卻想見「寒食帖」最後一面而不可得。島為了完成爺爺的願望,特地自日本飛來台灣,希望看到「寒食帖」的真跡,卻因為不在展示期而無法圓夢。然而在機場時,當靜給了他以「寒食帖」為本的最後一片郵票時,似乎多少也彌補了島無法看到真跡的缺憾。這些缺懷在三人心中,或多或少成為人生裡的不完整,卻也從中生出力量,人因此而成長。

喜歡鄭文堂鏡頭下的台北,在繁忙的都市叢林裡帶著一絲古意的小村情懷。靜搭故宮專車的公車站牌,既詩意又古色古香、東橫吃麵與居住的地方,宛如一個世外桃源,與東橫在片子的開場,看著一幅留白的水墨畫的意境不謀而合;而島在麵攤吃麵時,不但碰上正巧在問路的東橫(只可惜兩人相見不相識,大有人際關係六度象限的味道在裡面),還碰到一位正好會講日文的老闆。鄭文堂用極為戲劇化的生活元素,巧妙地勾勒出中國、日本、台灣三地之間文化的共通性,以及二次世界大戰後,文化交融下一種不可切割的歷史感。

我喜歡放在電影裡的一些小細節,如桂輪鎂在家中找著丟掉的幻燈片、公車上喜感十足的司機陳慕義、教太極教到一半被打來的手機擾亂的阿超伯、以及戴立忍一個人在麵攤吃麵的孤獨感。我最喜歡戴立忍回到空蕩蕩的房間裡打稿,遇到友人的邀約便公式化的回答「我要回家趕稿」。這種現代化的公事藉口,想必會引起許多用同樣理由回家看電影上網無所是事的Soho族的會心一笑。

回到製作面上,《經過》是一部十分精緻的作品。可惜的是它的劇本邏輯與形式與前幾年的二部國片過於類似(楊德昌的《一一》與楊順清的《台北二一》),都是以一位日本遊客為故事的轉折點,然後在日本人/台灣人當中去折衝,找到彌補自我心靈成長的方法與力量;再者就是動畫過於粗糙。其實以一部35釐米電影的製作規格,一定可以負擔比現在電影裡品質更佳的動畫。否則品質精良的影片,卻被看起來像國策片的粗糙2D動畫給拉下水準來,真的是很不值得。

該不會,這是導演故意為這部電影所製造的"缺憾"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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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片近幾年來鮮有「類型長片」的出現,尤其是「成功」的類型片。《雙瞳》可以算是近幾年來唯一成功操作的商業類型片,但由於挾著美商哥倫比亞的資金挹注與跨國合製,儘管全台有近八千萬票房的收入,一切都是好萊塢式的商業操作也難以反映出台灣電影的製作環境與真正的市場方向。而《宅變》的出現,無異地替近幾年來低迷的國片生態,開創另外一股不同的新風貌。

《宅變》描寫一位自英國留學回來的建築師楊晉璿(張大鏞飾),繼承了一棟豪宅。他與未婚妻徐筱佑(關穎飾)一同住了進去後,卻接二連三的發生無法解釋的怪現象,包括好友的離奇失蹤與死亡,甚至連承辦這件案子的警官也無可倖免。為了追查事情真相,徐筱祐展開一連串的調查,卻意外發現了這棟豪宅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而甚至引來她的殺機……。

一般而言,歐美的鬼怪片會賣弄怪物的視覺效果和音效上,日系鬼片則著重於氛圍的塑造。如果你抱著看歐美鬼怪片或日系鬼片的態度去看《宅變》,那你可能會大失所望。做為一部鬼怪的類型片,《宅變》少不了一些功能性的嚇人橋段,譬如說警探的離奇失蹤,以及徐筱祐好友在機場上吊身亡的恐怖鏡頭。但電影中並未對楊家一家十五口上吊身亡的過程做細節描述,反而是在片頭以極為淒厲的畫外音營造出看不見的恐懼。而旋轉的死屍雙腿配上看不見繩子卻聽得見繩索緊絞的音效,也讓觀眾有足夠的想像空間,去感受一家十五口被「小鬼」滅門的空前恐懼。

《宅變》講的雖然是一個養小鬼的故事,但所處理的主題,卻是「家庭」與「犧牲」的概念。在傳統的中國文化中,我們往往被教育「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這個「大我」可以延伸詮解釋為個體所安以為居的群體,可能是「國家」或是「家庭」。可嘆的是,在父權思想凌駕母性社會的華人家庭裡,這類被犧牲奉獻的弱勢者往往是女性。為了家庭的興盛,她們是沒有聲音的一群,只能被教導逆來順受。有趣的是,這群被教育「逆來順受」的女性,往往在日後,變成另外一個世代的加虐者。這種虐待/被虐的主客體的循環,可以明顯地在傳統的「婆媳問題」中看出端倪。而《宅變》巧妙的抓住這個概念,藉由「虐待」與「被虐待」的主客體轉換,來突顯了中國人對於弱勢者的無情,也得以放大被虐者對於加虐者的仇恨,讓整個報復行為的動機更加強烈。

沒有跨國合製在條件上的綁手綁腳,《宅變》全面啟用華語演員,全部以華語發音做全球式的行銷宣傳。演員表現的恰如其份,關穎將一位搖擺於事情與愛情之間的事業女性詮釋的極佳,她對事業的執著讓她在舞蹈上有卓越的表現,而對愛情的堅毅也合理地解釋了片尾她不畏懼恐怖的家族傳說,決心留下楊家後代的決定;特別一提的是飾演張大鏞母親的新人演員林青青,她那瘋狂且歇斯底理的演出,將被虐待的弱勢婦女詮釋的令人既心痛又惋惜,完全沒有新人的生澀,是值得期待的明日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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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9 Fri 2005 07:45
  • 杜比


dolby081.jpg最近跟幾位資深的電影前輩聊天,聊到台灣電影音效的品質,他們都不禁搖頭。可能他們是好萊塢系統訓練出來的吧,他們對於國片極不清楚的對白聲和過大的背景聲非常不敢領教。

「影像有所謂景深,聲音也是。畫外音往往比對白更能營造出影片的氛圍。」資深的電影前輩如是說。電影是由「聲音和影像」所構成。既然拍電影的時候,攝影師會去注意到影像的焦距、物體的前後景深,甚至是構圖的層次感,那為何錄音師與混音師對於聲音的製作就如此的粗製濫造呢?

想必大家看以前的國片,都會有一種感覺,就是對白少,長鏡頭多。鏡頭一長,除非是很擅長場面調度的導演,否則角色的互動就少。如果再沒有對白的話,那麼整部片子除了背景音(也就是沙沙沙的空氣聲)外,幾乎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早期的國片就是那種角色對白不多,內心獨白長的又命卻又不願意說出來給觀眾分享,只會站在鏡子前面或是坐在浴缸裡頭抽菸發呆。這樣子的電影,觀眾能夠聽到的聲音層次感自然不多,聽覺的刺激自然大幅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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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8 Thu 2005 03:47
  • 日檢


(左圖塗鴉為大學同學某T的隨筆之作。由於久未聯絡,故盜用其圖來引起注意。盼某T能記起這個網誌的存在,佛法無涯,回頭是岸呀。)

是的,我要參加日文檢定,以我這個爛的要死的日文程度。

第一次考日檢是在四年前的研一。那時剛考上研究所,意氣風發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啥米攏嘸驚。偷一句玉嬌龍的台詞:「我看不到天地的邊。」(《臥虎藏龍》,2000)。然後也不曉得在哪個網站看到日文檢定的消息,看到賣簡章的地點就在台大語言訓練中心(LTTC),而LTTC離新聞所又超近(大概三分鐘的路程)。在半被距離優勢的沖昏頭下,我竟然買了二份簡章,一份給自己,一份給當時交情不錯的女性友人。

「(日文檢定)感覺好像很有趣呢,而且賣簡章的地方離我們所又超近,超方便的。」我興奮的說著。

只記得,女孩當時只是斜眼望著我,用不思議的眼神發射無聲的電波說著:「怎麼會有人因為簡章好買而來考試的?」

基本資料一下子就填完了,卻在臨報名前為了自己要報考哪一級數而傷透腦筋。以我這種五十音可以念成六、七十音,然後促音、長音不分的學生,級數選的太高的話只是去幫LTTC的員工們繳加餐費罷了。日檢一共有四級,一、二級為不可能的任務,當時覺得選第四級又太難看,好歹也是念了二年的日文(雖然說念的七零八落),不會聽至少還會念,不會念至少也會讀,讀不懂至少還會講說「淑女馬現,哇咖啦奈」,然後深深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蓋住自己尷尬的嘴臉矇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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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批踢踢的表特版亂逛,無意間發現一個短片連結,叫《藍天情聖》。原本以為又是一部高中生拿著DV亂拍的惡搞作品,沒想到看完之後卻令人驚豔,難以想像這是高中生拍出來的作品。

原波網友本來是想問短片中的女主角名字(批踢踢的表特版已經儼然成為全國最大的尋人中心了),沒想到卻意外的炒熱這段影片。許多看完影片的人都覺得十分感動,紛紛推文推薦,包括我在內。雖然說影片構圖不是很好,剪接、美術與聲音也有些粗糙,但是影片整體營造出來的情緒非常精準,甚至比一些技術純熟但情感做作的短片要來的好很多,不禁令人訝異現在年青人在影像上的敏感度著實大大超越同年代的長輩們。

《藍天情聖》光是從片名,就可以知道這是一部以威爾史密斯的《全民情聖》為藍本的改編之作。故事描述一個走遍情場的高中生情聖,帶著一群去死去死團的團員,幫助一個其貌不揚而又身裁五短的小胖仔,追求夢寐以求的校花(有點像是《全民情聖》的宅男版)。故事雖然簡單而俗爛,但是剪接節奏非常明快,情緒也抓的恰到好處。許多音樂下的時間點非常的準,配合起影像會讓人引發化學作用,產生一絲絲的感動(奇怪,不就只是一部一群不會拍電影的高中生拍的小短片不是嗎?)

《藍天情聖》雖然劇情普通,但是導演在部份橋段上的安排可以看得出功力的。譬如說其中一幕,去死去死團的某團員拿著狗餅乾要去引誘女主角的貴賓犬。那幕著實高明,鏡頭焦距由前景的餅乾對到遠方的小狗,聚焦後正好貴賓犬看著鏡頭然後汪汪的跑過來,這甚至在業界也很難CUE得到那麼正確的動物表情,《藍天情聖》做到了,令人激賞;另外還有一幕,男主角到河濱公園旁,將挖好洞、注入酒精的「我愛妳」三字用仙女棒點燃時,連在電腦前面的我都莫名其妙的感動起來。如果身歷其境的話,女主角點頭答應醜男的告白,觀眾應該是十分可以理解與認同的。

很訝異現在年青人對於影像的敏感度竟是如此的準確。雖然網路上仍然充斥著許多粗製濫造的搞笑惡搞片,但是在眾聲喧嘩的創作風氣中,這種大量的出產是有益於創作者腦力激盪的。看完這部小短片,心中不禁也浮起一絲心動,好像又回到初戀時,第一次和異性告白、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的那種微酸。如此低成本的影片能夠引起共嗚,請容我俗爛的加一句cliche,台灣的電影還是有希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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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5 Mon 2005 21:48
  • 開門


(PS: The following article deals with mature contents. Viewer's discretion is advised.)

我上廁所有個怪癖,就是喜歡看書
有書看的時候來的特別快(←相信你們都了解來的快的是什麼東西)
沒書看的時候,除非是吃壞肚子還是老天懲罰
不然總是像凌晨的車流一樣,稀稀疏疏的
半點鐘才來一輛車

如果說人體新陳代謝的進與出,比喻成進/出門的客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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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4 Sun 2005 23:06
  • 頭痛


不曉得是脂肪酸過重還是膽固醇過高,最近頭常常會昏沉沉的。痛到不至於,但總是覺得外面的世界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就被拋到床上,一睡就是個把鐘頭。

可能是畢業症侯群吧。現在卡在人生裡最不上不下的階段之中:要當兵卻辦了緩徵,正無所不用其極的往國民兵的方向邁進;畢了業卻找不到工作,整天待在台北混吃等死當米蟲。這段尷尬的時期,配合著我現在混沌不清的腦袋,想必在我日後回想起這段時光,會變成像年久失修的膠捲一樣,斑駁而又模糊不清吧。

最近在搬家,將我大學加研究所一共八年的回憶,分批打包在八個紙箱內。某天下午將那些過往的記憶自陳舊的筆記本中打了開來,歲月的味道保存在書頁中、在相片的氛圍裡、在一張張課堂上傳過的字條中。當初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細節,都是現在想要觸回卻再也不可能的生活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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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已經黃牛了還是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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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就在蘋果電腦的預告片網站上看到這部電影的預告,當初還以為是啥怪物片,因為預告片有一段是,男主角Cillian Murphy變成紅色的左眼被highlight起來,再加上旁白"Sometimes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還以為女主角是唯一的受害者哩。看完之後才發現,原來這是驚悚大師Wes Craven的小品之作。


這不是一部複雜劇情的電影。影片節奏明快,劇情簡單明暸。恐怖份子(由Cillian Murphy飾演)尾隨飯店經理(由Rachel McAdams飾演)上飛機,以她父親的性命威脅她,要她將國土安全局局長準備下榻的房間改成恐怖份子的指定套房,方便歹徒行刺。後來在飯店經理的急中生智下,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電影很簡單,邏輯也不難,時間也很短,以驚悚類型片來說稱不上「典型」,恐怖小品倒說的過去。只是令人納悶為何以《半夜鬼上床》(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的弗萊迪嚇的全世界觀眾不敢睡覺、又以《驚聲尖叫》系列成為年青人心目中最in的恐怖大師Wes Craven,為何會接拍像《赤眼玄機》這類的小品?我想,除了想像導演是一位勇於往多元題材與類型挑戰的電影人外,好像也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赤眼玄機》其實不需要用過於雞蛋裡挑骨頭的邏輯去看待。現實生活中一定有比用火箭炮大辣辣的射向旅館房間更縝密、更精細的行刺計劃,但那實在不是本片的重點(911之前有誰想得到民航機會撞上雙子星呢?)Wes Craven在這裡玩的,是將驚悚片的類型,以「小品」的方式呈現。整部片可以說是劇本寫作的絕佳範例。畫面中的每個鏡頭都有涵義,並且前後呼應、出場的人物不多卻也各司其職。且故事主軸的單一場景佔全片的三分之二長。僅管號稱是夢工廠出來的大製作,卻隱然有獨立製片的精神。

我蠻喜歡導演設計出來的一些橋段:片頭麗莎打網球眼神堅毅的照片,顯現出無論在體力或是求勝心上,她都是不弱人後的女強人;趕往機場路程中緊急處理臨時被代班小妹取消的房間危機,也顯示出她臨急應變的冷靜能力。而麗莎在飛機起飛前的焦慮,我想是每個第一次搭乘飛機,尚對其安全性存疑的旅客所感同身受的。而麗莎與傑克森在衝突後走出廁所(←這裡要詌譙一下,那個廁所太乾淨了,前一位使用者還是男性哩),被空服員叫住時。當鏡頭定在傑克森膚淺地向空服員打哈哈時,麗莎早已偷了耳機怪客的筆,準備下一次的大反撲。

許多細節在電影中流動,雖然稱不上絲絲入扣,卻也是前後呼應。不過吧台上的對話與上飛機前的鋪陳過於冗長,是本片的敗筆,前二十分鐘有點令人昏昏欲睡,但一上了飛機之後,戲劇張力就在狹小的座位空間內漫延開來。

我喜歡Rachel McAdams的演技。在《婚禮終結者》中飾演迷死人不償命的甜心可人兒,在《赤眼玄機》裡卻是報仇不眨眼的新一代女打仔,對應起Cillian Murphy這位已經在《蝙蝠俠:開戰時刻》裡耍狠的稻草人可是絲毫不遜色。Cillian Murphy的扮相真的是夠邪門的了。長的不算帥的他有種英國紳士有點ㄍㄧㄥ又不太ㄍㄧㄥ的悶騷特質。表面看似溫文儒雅,其實隨時可以情緒爆發。內歛的演技詮釋起這位人面獸心的恐怖份子還真令人起雞皮疙瘩。

《赤眼玄機》結構簡單卻嚴謹,格局不大卻能以有限的元素激發引人入勝的戲劇張力。再加上演員們舞台劇似的爭鋒相對,以及不時穿插的小幽默,都讓這部片形成另外一種驚悚片的風格。用過多現實的邏輯來看這片只是徒傷腦細胞,其實大師Wes Craven肯放下身段拍一部小品讓大家笑笑,觀眾該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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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會剪接的人,聽到《迴光報告》的英文原名"The Final Cut",應該會露出會心的一笑吧。這部片子不曉得蘋果電腦有沒有收錢?搞不好以後微軟日後會趁勝追擊,投資一部電影叫"The Movie Maker"也說不一定。

玩笑話歸玩笑話,不過光是聽英文片名(中文片名只會讓人想起「迴光返照」這幾個字,就像這一陣子的《赤眼玄機》老是被念成《四眼田雞》一樣),就大概可以猜出這部片的一些端倪。"Final cut"在剪接術語來說(←突然變的專業起來了,噁),就是「定剪」的意思。放大到電影來說,就是某人的人生,在告別式時會以「影片」的方式呈現出來。而告別式所播放出來的影像版本,基本上就是替那人的生命下註腳。就算你生前做過再卑鄙下流無恥齷齪的勾當,在巧妙的in/out點的選擇下,你還是可以變成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好人。

其實,《迴光報告》要傳遞的概念很簡單,就是「記憶的私有性與可信度」。記憶可以分成二種,一種是每個人獨特的記憶,如日常的生活起居、與朋友愛人們的親密舉動;另外一種屬於集體記憶,也就是某個事件或人物由部份群體共同分享。在《迴光報告》裡,商人拿逝者的記憶來生財,藉由剪接他們生前的生活點滴做為告別式上的「最後一幕」。但是有人反對這種商業行為,因為他們認為「記憶」是私密的,是獨特的,是不可被人剝奪與分享的。再者,經由剪接過後的記憶,去蕪存菁下的美好人生,難保呈現出來的不夠公正客觀,標示物與內容不符的期騙社會大眾之嫌。

但《迴光報告》裡並沒有深入探討那麼多的細節。或許導演將時空設定為「這是一個記憶可以被切割剪接的年代」,因此對於一些背景設定也就呼嚨過去了。故事的衝突點在於,一位生前有醜聞的重要人物過逝了,由羅賓威廉斯飾演的剪接師原本接到這個案子,要將此人的記憶剪接成一部可以在告別式上放映的美好人生,卻被一些反動份子威脅交出記憶晶片,因為他們需要晶片中的記憶資料,來做為此人生前所做的不堪行逕的證據。

結局我不多說了,總之是以悲劇收場。羅賓威廉斯在這部電影裡收起平日嘻笑怒罵的搞笑風格,變成一個低調寡言的自閉剪接師。一位演員尋求多元戲路發展,這原是無可厚非。但如果不搞笑看起來就像自閉的話,那就有點失敗了。《迴光報告》裡羅賓飾演的剪接師,活脫是《不速之客》(One Hour Photo)中那位照片沖洗店員的翻版,演技方面並沒有更大的突破。吉姆卡維佐的戲份搶眼卻太少,整部片一直繞在羅賓威廉斯身上卻沒有重點。一下子講童年回憶,一下子要處理「記憶私有性」的大議題,二個焦點混淆,反而不曉得哪個是重點了?也可惜了久違的蜜拉索維諾,在裡面的扮相非常有成熟美,卻淪為偶爾上上床、發發牌氣的花瓶角色,令人扼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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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8 Sun 2005 00:41
  • 放空


最近常常聽到「放空」這個詞:老爸跟我談人世間大道理時叫我要「放空」;朋友叫我心無掛隘的去增重時心情要「放空」;某導演拍戲叫演員眼神「放空」……不一而足。一度讓我產生這個世界好像也被「放空」了的錯覺。

很久之前拍《擁抱》的時候,盧大寶找了我的大學同學癡漢(←請別誤會我的同學是啥登徒子,「癡漢」不過是他的綽號罷了。)來演一名叫烏鴉的角色。那個角色「聽說」十分的兇狠,而且是殺人集團的老大。我們找了台大法學院附近的男生宿舍的屋頂來拍,偌大的景深感覺有點像無間道。只是拍片時的氣氛沒有那麼肅殺就是了。

記得那時,由於癡漢要演出殺手的眼神,而且必須是一名非常冷靜的殺手。為了傳遞出這個訊息,盧大寶下了一個指令,他說:「癡漢,你就"放空"來演吧。」我當時是一頭霧水,啥叫放空我也不清楚。反正攝影師如我不需要知道放空是啥,只要導演準時放飯就行了。

癡漢當時好像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導演講的如此斬釘截鐵,演員說不懂好像就遜掉了一半。所以他也只能點頭如搗蒜,表示接收到導演的訊息。但是演完之後,癡漢卻私底下跟我說:「媽的,鬼才知道"放空"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放空」?

只是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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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3 Tue 2005 17:57
  • 書單


發現自己再不看書,整張臉就要廢掉了
以前學的傳播理論還說的真對
就算科技再怎麼進步,一個人使用媒體的時間還是不變
只是將其分配給不一樣的媒體罷了

大學時期,因為比較窮,沒有錢也沒有電腦
唯一有的就是時間,和圖書館裡借不完的書
因此,借書、買書,以及利用下課時間看書,就成了我主要的休閒活動
由於讀的是最高學府,上下山不方面,再加上我個性孤癖,不愛跟人出去兜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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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星巴克,不論是寫稿或是趕報告,都有一種很夢幻的感覺。前幾年過逝的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研究人們到星巴克等有著名商標的國際品牌時,除了享受這些跨國企業所提供的服務外,最重要的,就是「品牌消費」這個觀念。

前一陣子論文口試,當我還在煩惱要替口試老師買哪一種星巴克的咖啡時,曾經念過政大新聞系的學弟提醒了我:「馮阿三對於跨國集團的東西是碰都不碰的喲,你要小心別買到星巴克或麥當勞。」(註:馮阿三是我的口試委員)嚇得我全身頭皮發麻,幸好有學弟提醒,否則誤觸地雷的話,口味不合事小,論文大綱不過事大,這結果我可扛不起呀。

如果要我談談星巴克,跑進腦袋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常常將它跟「西雅圖咖啡」搞混。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星巴克的起源,應該也是西雅圖。只不過它的英文名字叫「Starbucks」,而「西雅圖咖啡」則叫「Barista」。兩者之間的共同點是它們都賣咖啡,只是西雅圖賣得貴很多。當然這不代表星巴克的咖啡就比較便宜。至少我大學時代的最愛,是「三十五元的好咖啡」丹堤咖啡。儘管有點cheap(註:在這邊的cheap不僅僅是價格而已。有時候坐在丹堤裡有一種坐在漢堡王裡面的感覺),但多少也是有點消費品味和品牌的感覺。

只是,在丹堤的消費習慣,偶爾也會溢界到星巴克去。在Starbucks裡,我一向只點「50元的本日咖啡」,貴到冒煙的調理咖啡從來就不曾吸引過我。套一句我的咖啡癮友傑瑞的話,調理咖啡的三大致命傷:太貴、又甜、吃不飽。也因如此,我不曾買過「星巴克之友」或是咖啡券之類的商品,對我而言,小小的一杯本日咖啡,就可以滿足我一天的咖啡癮頭。

公館附近有兩家星巴克,分別座落在台灣大學的正、側門的羅斯福路上和辛亥路上。由於新聞所靠近後門,因此我的星巴克活動範圍多僅止於辛亥路的星巴克。我比較喜歡後門星巴克的裝橫,因為入口兩面都是大大的落地玻璃,採光充足,映照出辛亥路上車流不息的城市街景,好像一部時裝劇在自己的眼前上演;而大門口的星巴克被塞進羅斯福路的巷子內,只看得到窄小的巷弄和對面的校園書局,視野頓時狹小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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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不曉得自己身處何處,半夜自惡夢裡驚醒,開了燈。

台灣
02:04 A.M.


滴答滴答滴答,腦袋隨著指針不停的轉,滴答滴答滴答

毅曉得是那封讓他不知所措,那封寄自美國維吉尼亞州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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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打開信封,那是醫囑,一些該吃和不該吃、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條列式地寫在白紙上。靜一打開,聞到附著在紙上的消毒藥水味,就哭了。

森進了家門,手上拿著一盒他最愛吃的生魚片。透明的塑膠盒上用紅色的橡皮筋捆住,上頭還夾著黑綠相間的醬油和芥茉。

靜一向都不喜歡吃生魚片;她不敢動任何跟海鮮有關的食物,因為會過敏。每次森買生魚片回來,靜總會皺眉,不發一語地看著森大快朵飴。

森曉得靜不喜歡生魚片,所以只要靜在家的時間,他從不買生魚片回家。只是今天,他不曉得靜現在還留在家裡面。

靜坐在客廳裡,身上穿著一件YMCA的T恤。她手中捏著全麥麵包,機械式地將麵包撕成條狀送進自己的口中。沒有任何的味道,只有咀嚼與吞嚥,然後身體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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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30 Sat 2005 18:46
  • 回家


老媽子從台南打電話上來,氣喘呼呼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兒子呀,我現在人在新營車站,等一下上台北去找你。」

我當下有點錯愕。先說一下半個鐘頭前的我好了。

由於時間接近月底,許多事情的期限都趕在最近截止。早上文欽大哥特地到新聞所來幫我搬家,結果搬了一大捆的棉被和衣服到新的宿舍,卻發現那邊的鐵門打不開。不論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化骨棉掌還是七星拳,那扇鐵門就是紋風不動。那天氣溫加上我的體溫與怒火,飆到沸點的高度足以燒掉手上的衣服和被子了。

無奈,謝過大哥的好意後,我暫時先將衣服、棉被放在門口,跟大哥說聲抱歉請他下次再來幫我。然後,就回到研究室,準備把論文最後一關給解決掉。

然後就一直趕論文趕到五點多,接到了老媽子的那通電話。只是那時的我,已經被論文弄的天昏地暗,七竅生煙了。情緒不穩再加上EQ不高,我的語氣開始有點變調。

「怎麼突然要上來呢?妳現在上來我也沒辦法陪妳呀!」我發覺自己的聲調有點上揚。

老媽子好像有點無辜,「因為你不是說月底要搬家嗎?反正我今天提早上班,禮拜一只要中午前回去上班就行了。正好人又在新營,車停一停,就想說上台北去找兒子咩。」

「哎又,不行啦,妳不要今天上來啦,妳上來我又沒有辦法陪妳。我現在在趕論文,東西很趕啦。」

「你不用管我呀,你就做你的事情就好了。你不是要搬家嗎?我可以幫你整理家裡面呀,你就忙你的不要理我就好了咩。」

「厚,我剛去新的宿舍看了,它們的鐵門打不開啦。」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剛剛就要搬啦,可是鐵門不知道怎麼樣好像壞掉了,怎麼打都打不開,氣都氣死了。現在論文還沒弄完,家也沒得搬。而且妳上來我也沒地方讓妳住呀,難不成妳要睡研究室嗎?」

「可是……可是我車票都已經買了呀……。不然我去找你阿姊,你就不用理我啦。」

「厚……,我下下禮拜就可以回去了咩,妳真的不要今天上來啦,厚……」

好吧,我承認我的口氣有點糟糕,因為那時正在為了搬家和論文頭痛之際,忽然老媽子又說要跑上來,殺個我措手不及,導致當下的反應有點失控。

我們沉默了一陣子。過了一會兒,老媽子帶著有點失望的語氣說:「那我去退票好了,趁現在還沒有坐上車……」老媽子的聲音開始低沉,「我只是想說正好今天提早下班,給你一個驚喜說。」

頓時,一陣深深的罪惡感,向我迎面襲來。

我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當我還是大學生的時候,有一回,老媽子的生日,全家人都要回家幫媽媽慶生。那天我也計劃要回家,買了車票上了統聯,剛坐上車就接到老媽子的電話:「喂,你現在人在哪邊?」

可能是有點惡作劇心態吧,我的心中浮起一個小主意,「哦,媽,我台北這邊有事,這個禮拜沒有辦法回家了。派say餒。」

「是哦,不是說要回家嗎?」老媽子的聲音就像剛剛一樣,充滿了失望的語氣。

「沒辦法,有工作咩,我也想回去呀。」

「那你在台北要注意哦,飯都有吃飽厚?」

我當時沒有聽出老媽子在電話裡的無奈與關切之情,只是為了我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我是想先騙老媽子我不回去了,然後再出現在家門口,給她個驚喜。Birthday Surprise!大家都這樣子玩的,不是嗎?

於是,我就踏上了這段驚奇的回家之旅。途中老媽子又打了電話來問了二句,聽到客運上嗡嗡的冷氣運轉聲,我都騙她說我在研究室。

後來,我回到了台南,在打開家門的前一刻,我還打了通電話回家。老媽子第一句話就問說:「怎麼那麼晚還沒睡?還打電話回家?」我回她說:「因為我要妳幫我開門呀。」然後,按下了門鈴。

只聽老媽子驚呼了一聲,打開了門,看到自己的兒子,笑盈盈地站在家門口。嘿嘿,我承認我嚇到老媽子了,但是老媽子看到我的那種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欣慰大於驚喜很多很多吧。

時間拉回到現在,那個時候給老媽子驚喜的心態,好像突然轉換了過來。想要給我驚喜的老媽子,是不是也抱著同樣的心情想要上台北呢?當我想要回家,不論是回去尋求溫暖或是給她驚喜,老媽子從來沒有拒絕過我。但今天想要給我個驚喜的老媽子,卻硬生生的被我澆了一盆冷水,被我拒絕了。

曾幾何時,一向都是我回家的人,現在變成老媽子想要上來看兒子了。雖然嚴格來說,台北不是我的家。但是對老媽子而言,有兒女的地方,才是她們永遠的家。

我突然覺得一陣鼻酸,望著剛剛被掛斷的電話,心中湧上複雜的情緒。我又打電話給老媽子,她正要拿票去退。「媽,派say啦,這個月真的很忙。我剛剛講話大聲了點,我下禮拜忙完就下去台南陪你們了。」

老媽子身旁一堆人,雜訊聽不太清楚她在說什麼,只是隱約聽到一句說:「哦,我比較煩惱的是,我要怎麼樣把買來的一整隻烏骨雞退回去。一大隻雞帶回家,恁老爸會給我罵死。」(註:老爸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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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9 Fri 2005 13:36
  • 夢話



室友說我會講夢話,說夢話的時候還會比手劃腳做動作。在寢室裡面,我睡上鋪,室友睡下鋪。每次他聽到我邊講夢話邊手舞足蹈時,都很怕床會因此而塌陷下來。

對於說夢話這點我不否認。我是個睡覺很會做夢的人,十次睡覺有九次會做夢。有人說會做夢是因為睡覺的時候腦袋還在轉,說穿了,其實夢就是睡覺時在想像的東西。但有趣的是,睡覺時的想像力不是靠理智在控制,而是靠潛意識。也難怪人總是會做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夢了。

室友常常對我的夢話印象深刻,次數已經多到他可以歸類出我的夢話種類。他說,我有時候會講出一長串完整而正常的句子,每個字都聽的一清二楚,但兜起來就是不曉得我在講什麼?(例:「今天中午咖啡打球經歷沒有問題。」另外一種就是講英文(或某種我室友聽不懂的外文),講出來的話有特定的音節,像是一種語言,不像滿口胡言的呢喃,不過其中以英文和日文居多。另外一種,就是「狀聲詞」,也就是說,我會睡到半夜三點十五分的時候,從口中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唉~~~。」或是像武俠片的惡棍被刀劍穿心後發出來的一聲「呃呀」。如果將我那時的表情拍攝下來的話,想必是既猙獰又恐怖吧。

我知道自己會說夢話,有時候還會被自己的夢話給吵醒。印象很深的是大學時候,那時也是住在宿舍。我記得在夢中,我和老弟坐在一顆只有福特汽車大小的行星上,看著遠方的太陽系爆炸。老弟偏過頭來問我說:「如果二顆星星爆炸的話,會怎麼樣?」夢中老弟剛問完,室友就推門而入,看見我還在床上睡大頭覺,就說:「欸,你還在睡哦?」那時我被室友的聲音吵醒了,本來要跟他說早安,沒想到卻把在夢中打算回老弟的話回了室友,說:「哦,你會先看到爆炸,再聽到聲音。」

先看到爆炸,再聽到聲音?我想我室友那時一定非常的錯愕。那不是靈光式的名言錦句,反倒像被附身後的胡言亂語。第二個學期,我們就分開住了,不曉得跟那天的夢話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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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四年的研究所,等的就是寫「致謝詞」的這一刻。沒想到這刻來臨之際,腦袋卻一片空白,啥屁都想不出來。

是東西太少,少到沒有值得紀錄感謝的人事物嗎?應該不是!那是因為東西太多,多到不曉得該從哪邊寫起嗎?倒也不見得。若要套用頒獎俗套一百句的話,第一句應該是「我想要感謝我的……○○XX,布拉布拉……。」天啊,那也太沒創意了吧。

本想引用陳之藩老師在國中國文第二冊第三課的「謝天」中的名言:「因為要感謝的人太多了,所以,就謝天吧。」只是依我講冷笑話的性格,講到「謝天」我一定會接一句「那為何不謝"地"呢?」再冷一點可能就會加進一些生活時事,如「為何不謝"雷"呢?」或「為何不謝"向榮"呢?」……。(冷風吹啊吹……=.=a)所以,還是白搭,致謝詞不是這樣子寫滴。

繞了老半天,似乎還是回到最原始的致謝詞法,就是從祖宗十八代開始謝起:謝父母的養育之恩、師長的扶持之情、朋友的惺惺相惜、同學的同窗情誼、指導教授的漫長等待……之類的。唉唉,套一句廣告詞說,「天然A尚好。」看來,致謝詞不求花俏,只求該謝的有謝到不要漏掉,就謝天又謝地了。何必那麼認真呢?

好吧,那以下是金桔粒極度不認真的致謝詞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念二年畢業的同學都可以寫二頁謝詞的話,那我念四年豈非可以寫四頁?不過我想我的指導教授如果看到我寫謝詞寫到絞盡腦汁,後面的論文卻胡說八道。他一定會想把我吊起來打吧。

好啦,不廢話了,以下是正經的謝詞,開始!

<--正經謝詞的分隔線|正經謝詞的分隔線|正經謝詞的分隔線|正經謝詞的分隔線--->

八年前,我踏上台北這塊土地,展開大學求學生涯時,從來沒想到會念到研究所,更沒想到最後會從事影像工作。如果說在文化大學英文系四年下來的文學薰陶,培養了我對文字的敏感度的話,那台大新聞所的四年無異開發了我影像上的興趣。

四年一瞬,就在不知不覺中從身邊溜過。一直以來,我總認為自己像是剛入學的新生,對任何人、事、物都抱持著高度好奇心去了解、接近,四年如一日。而實際上,我從一個「研一叫學長姊」的小毛頭,爬到研四這個沒有學長姊可叫的尬尷處境,怎麼說都要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每當朋友問我研究所幹嘛念那麼久,我總是半解嘲的說:「近世碩士盡是碩四呀。」

雖然念到碩四,但題目方向早在研二時就已經決定了。首先要感謝的就是指導教授陳儒修老師。陳老師對於電影的熱情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他對學生的耐心、親切與熱忱,更是令人銘感在心。很抱歉讓老師主演了二年《指導教授的漫長等待》,也感謝老師一再地容忍我在題目上與格式上的更動(從論文到深度採訪到影像報導),如果沒有陳老師的支持與鼓勵,這部影像作品不可能完成。

感謝在研二時,我的影像啟蒙老師林樂群教授。林樂群老師游走國內外各大影展,得獎無數,豐富的經驗經常讓我如沐春風,而他不間斷地對學生的正面肯定,更是支持我走向影像這條路的最大原動力。

由於拍攝影像論文必經冗長的拍攝與剪接的苦悶期,多虧同學們的精神支柱,才讓我撐過那一段拍攝與剪接的黑暗期。感謝一直以來肯定我的能力的王文欽大哥,你總是對我的作品做出最中肯的建議與評論,並且以鼓勵取代批評,讓一度在創作低潮的我大受鼓舞;感謝一塊拍片的夥伴盧泓,你對影像的敏感度是我遠遠不及的,將來的《人生劇展》希望能夠繼續合作愉快;感謝同學伊倩在我拍攝論文當中不停的噓寒問暖和贊助補給品,讓我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剪接;感謝同學志硯對我論文的指教與建議,你對學術的熱忱是我永遠無法企及的,也是我理當學習的目標。

感謝《巧克力重擊》導演李啟源與製片簡麗芬,讓我有機會參與這個龐大的拍攝計劃,並且能將這紀錄片轉化成我的碩士論文。預祝十月上片的《巧克力重擊》能夠再創國片的票房奇蹟,改變人們對於沉悶國片的刻板印象。

最後,我要感謝我的父母親,他們給我最大的自由,並且義無反顧的支持我的決定與方向。儘管在就讀研究所期間,家裡面臨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壓力,媽媽也因為生病而動了大型手術,但是他們並未將這壓力轉移到我身上,反而鼓勵我繼續往暨定的方向前進。也感謝老姊和老弟在我拍片期間與創作低潮期,對我伸出的經濟援手與鼓勵。家人給我的溫暖,是支撐我四年來完成大大小小工作的原動力。

英國詩人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有首詩云:

“Though nothing can bring back the hour

of splendor in the grass, of glory in the flower;

We will grieve not

rather find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感謝這八年來,家人、朋友與師長對我一路上的扶持與幫忙。從你們的眼神中我得到力量,並且希冀超越自己,肯定自己。現階段的結束並非結束,而是另外一個新階段的開始。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夠從往日芳華中,去尋找、去肯定,自己人生中的正面力量。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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