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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無巧不成書!我最近碰到的巧合,應該可以寫成百科全書了。

巧合No. 1

上禮拜幫老姊的幼稚園補習班拍畢業典禮綵排。綵排前小朋友既多又搗蛋,再加上大廳鐵門遲遲不開,於是我落得輕鬆,躲在蔭涼的地下室裡吃著漢堡蛋配冰中奶當早午餐,邊吃邊觀察起幼稚園地老師來。教師群裡除了老姊外,有幾位老師頗有姿色,但奇怪來哉,唯有其中一位老師的臉孔我格外有印象,卻記不得是在何處見過她?

對於那張臉的熟悉度,讓我確信她必定是我「同學輩」的朋友。只是小弟大學畢業四年、高中畢業八年、國中畢業十二年,求學時間之久之坎苛足讓楊過長大成人為父報仇了。但猛搜尋腦袋裡的資料庫,就是想不起那位老師是在哪一個階段認識的。

後來,經過老姐的迂迴詢問之下,赫然驚覺她是我在台南的高中同學。我看到她雖記不起名字,但我確信她一定是我所認識的人。然後對方看著我的臉,左看右見端詳了一會兒,卻依舊記不得我是誰。這也難怪。半年前我為了「某件事」增肥(PS:誰敢講是哪件事我跟誰絕交!!),2006年之前認識我的人現在幾乎都不認出我是誰,2006年之後認識我的人都認不出我之前的樣子。人生走到這邊也算到了相貌的分水嶺,氣質個性的分界線。認不出來不重要,大家繼續是朋友就好了。

閒話休提。我的高中同學到老姐的補習班當外師這件事讓老姐激動了好一陣子。我則是裝成見過大風大浪的強做鎮定,其實心中也大喊著「未免太巧了吧」。原來她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一位外國人,移居到加拿大,由於還沒有拿到綠卡,所以就先回台灣教書,等拿到綠卡後再回去。這或許稱不上「巧合」,不過因緣聚會也算是巧合一樁,姑且算進金桔粒的大話傳奇之一以傳頌之。

巧合之二發生在一個禮拜前。那時某局舉辦了一個優良劇本徵選,金桔粒恭逢其盛。只見截止日期就在當日,以我那「今日事明日畢,能拖則拖」的龜仙性格,那天卻反常的起了個大早(其實是沒睡),九點就到影印店報到,將一本本字體大得要死(16級)的老花眼版劇本(一式六份)裝訂成冊後,快馬加鞭送到位於青島東路的國家電影資料館,準備完成報名手續。

進了資料館,迎面而來的是一位像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女學生。由於我的身份證得了前列腺肥大症(註:前晚7-11店員將我的影本倍率放大了二倍),嚇到了電資館美眉,於是她要求我將身份證重新拿去縮小,再來補齊資料。在途中,她看了一下我的報名表,突然冒了一句話,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學長。」

*(Repeat)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學長。」
(Yo, 給我點tempo。)

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心裡頭怕做虧心事被人知的保護機制打開,心想「這位美眉怎會知道我的身份」,深怕接下來有更不堪的話語會奪口而出。後來才曉得,原來她指的是我在英文系時主導的那次公演。由於她和當時的指導老師Mr. Wu很熟,常常聽他講起我們那一屆公演的事,所以見到我的履歷,才會像他鄉遇故知般的認起親來。

畢業四年的老學長交個報名表都可以遇到跟指導老師很熟的學妹,雖說不巧亦不遠矣了。可惜我前夜為了趕劇本,蓬頭垢面不說,連身上的T恤都是新加坡機場免稅商店買來的大象服,搭配起夏日炎炎阿公牌熱褲與藍白拖鞋,你說我像畢業二十年的我也信。自慚形穢的我不禁低下了頭,不想在光鮮亮麗的學妹前露出學長最不堪的一面,無奈學妹猛提「老師很想你們,要不要找個時間聚聚?」我也只能趕緊唬嚨個時間瞎扯淡,然後丟下報名表和劇本後奪門而出。

關於「人」的巧合大略摘錄這二則,另外一件事不知道是用巧合還是用邪門來形容了。話說前一陣子試鏡時,跟某位casting人員借了一片關於DJ的電影回家。DVD擱在家裡頭二個月,也只看了開頭而沒完全看完。稍晚,我到亞藝去租了幾片DVD回家啃,其中一部是林文智的《怎麼浪漫都可以》(別問我為什麼要借那片DVD回家,我也很後悔)。看片前在MSN上跟同學聊起之前借來的DJ電影,二人聊得興起卻同時忘記該片的片名,由於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片子,也就沒再理會。

過沒多久,友人要就寢先行離線,我就當起夜貓子啃起DVD。想說濫片擺前看殺時間,DVD一播放我整個人就毛了……




馬的,放在《怎麼浪漫都可以》片頭的第一部預告片,竟然就是我們一直在講的那部DJ電影,原來片名叫《憾動生命》。

坐在電視機前面的我整個人呆掉(其實我看完電影後也呆掉了)。有時候二件事情明明毫不相干,時間點的巧合搭起來卻足以讓你毛骨聳然……。雖然我承認電影本身比較可怕,但近日來一連串的巧合,也足以讓我心血來潮,手癢寫下這篇《無巧不成書》了。

希望這不是什麼惡兆才好,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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