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金桔粒)

研究所期間讀《夢的解析》時,曾興起過「紀錄夢」的念頭。但要記夢何其容易,不但易忘,也少有人能夠夢一做完便清醒地坐回桌前將夢記下來。為此,我買了一支錄音筆,擺在床頭邊。每當做完夢,我就打開錄音筆,用口述的方式將夢的細節紀錄下來。不但省去下床找筆一字字爬格子的時間,錄完後還可翻身繼續睡大頭覺。

只是這個實驗進行一個暑假後宣告結束。不是因為偷懶,而是某次翻身時不小心把錄音筆給壓壞了。於是我的「夢的歷史」隨著崩壞的錄音帶而成為另外一個夢境。

前一陣子工作忙,待在工作室的時間變長了,有時候甚至還睡在裡頭。住的宿舍好像開始長出仙人掌般荒蕪開來。正好日前老姊搬回台南,南下之前留了一些傢俱給我。我就找了一天(其實就是昨日)將房間整頓了一下,現在的宿舍終於像點樣子:有電視、一套和式桌椅跟一組小小的泡茶機,感覺很cozy。

為了慶祝新舍「落成」,昨晚我躺回久違的床上,難得地跟它溫存一下。

然後就做了一個很安靜的夢。
我夢見我載著一位女孩到了一間像大會堂的地方看電影
會堂裡人山人海,不像看電影反而像是在看表演
我們坐在寬大的座位席上等著電影開播
然後「咻」的一聲電影就呼嚕嚕地就演完了,內容我已經記不得了,好像演的是《色戒》
我和女孩則坐在位子上聊天,聊到一半突然殺進一個程咬金盧大寶
他也加入我們的談話之中,三個人都彼此認識而聊得很愉快
記憶深刻的是女孩跟我一直有小動作,像情侶曖昧的那種
只是那小動作在現實生活中是不曾發生過的

聊一會兒後我們就散會了,因為晚上還有一場電影
於是大家就一塊騎摩拖車回家等晚上的電影開演

騎到一間屋子後我們停了下來
那房子很像我台南老家,只是屋樑有挑高,非常的高
(中間有很大的一段夢的劇情我忘了,因為是大量人物間的家常對話)
到了下午,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盧大寶此時似乎要起身到某個地方,穿上雨衣騎著機車先離開了
由於晚上的電影要開演了,我和女孩就跟家裡面的人借雨衣
有趣的是,家裡竟然飄來「三位女巫」要跟我們搶雨衣
那是三位想要吸人魂魄的女巫
她們喜歡找穿著寬大雨衣的機車騎士
等他們穿上大雨衣後,就附身到他的身上
不過有個方法可以破解,就是將雨衣埋到土中
讓泥土沾濕那件雨衣後再拿出來曬乾,女巫就沒有辦法再作怪了

於是我和女孩就開始了搶救雨衣大作戰
我們開始挖洞、灌水,再把雨衣浸到泥坑裡頭去
女巫們則一直在旁作梗鬧我們
那雨衣寬寬大大的,很像我現實生活中現在在穿的那件黃綠色的雨衣
記得在夢中埋雨衣的我非常害怕女巫的阻撓,所以埋得躲躲藏藏的
但女巫不時會露出掙獰的面孔在我眼前恐嚇我
嚇得我躲躲藏藏的

好不容易,泥土沾滿了雨衣,我們把它吊了起來風乾
被土沾濕的雨衣看起來還是跟原來的黃黃綠綠一般,沒有變成土色很神奇
然後我們就穿著那件雨衣,二人航不朗噹的騎到電影院去看電影
中間沒有任何的女巫出現

到電影院看的好像是新海誠的電影
就是碎碎念加旁白的那種
我只記得鏡頭很高,非常高
整個人好像飛到空中一般,看著底下的人們,演著他們的故事
電影是主觀鏡頭,一鏡到底
與其說是在看新海誠不如說是在看半升天版的《創世紀》

神奇的是,電影裡的旁白,竟是身邊女孩的聲音
她是電影的narrator,情節就是我們之間的故事
在電影的前半個小時裡把她對我的感覺、二人之間的關係如何發展
以及二個人的之間該如何解決……
用書信體的方式,像是對觀眾講故事、又像是對我說一樣全部說出來

那個時間很靜,非常靜
電影底片像鄉間溪水般慢慢的滑過去
此時,夢境裡的我似乎開始跟現實做了一絲小小的連結
因為夢中所說的就是我的處境
而那明確的資訊將我一點一滴從夢裡拉回了現實
但我沒有憤怒的感覺、沒有悲傷、也沒有開心或快樂
一切的感覺,就是靜
像電影給我的感覺一樣

然後夢就在軟綿綿的新海誠電影中,悄悄地結束
我也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

看了一下鬧鐘

9:24 a.m.

我從夢境中醒來
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把這個夢記下來
因為它很徹底地將我心中的某些闇暗之處挖空
然後用另外一種救贖的方式,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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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了這篇夢囈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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