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取自網路)

是的,我需要一個衣櫃。

話說我不是一個衣服很多的人。從小到大,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由家人幫我打點,所以平時並沒有買衣服的習慣。倒也不是多依賴,而是我對於買衣服這件事情是,真‧的‧沒‧有‧概‧念。

對我而言,衣服只要乾淨整齊不破損,不管Logo上的鱷魚是起立還是趴下,甩尾還是倒掛金勾,我都願意給它們一次機會穿在身上。而被我穿上的衣服通常都會跟我做好朋友,因為我捨不得丟。除非碰到換季破損或是人變胖(第三點的機率近年來大增),否則我是決計不丟衣服的。

有人會問:如果你從來不買衣服,那如何汰舊換新?總不可能從小到大都穿小YG運動內衣吧?其實日常生活中有許多拿到免費衣服的機會,如大賣場的週年慶、電腦展的活動攤位、捐血一袋勝造七級浮屠的捐血活動,甚至是夜市老闆的跳騎樓大拍賣,買三件都有可能凹到一件免費的過季T恤。基本上我只要撥出時間陪家人朋友去逛街,光是清菜尾就收獲豐富了。買衣服的錢自然就乖乖地省了下來。

除了免錢的衣服外,我也常穿一些長輩過渡而來的衣服,如舅舅的襯杉、爺爺的外套,爸爸的牛仔褲……等族繁不及備載。通常長輩的衣服乾淨歸乾淨,只是有個問題,就是與時代潮流不符。記得念研究所期間,有一回要出席正式的學術場合。而我衣架上唯一的西裝外套,就是舅舅結婚典禮時穿的,十年後終於又流浪到我手上。那天出門時天氣熱,我穿了襯杉後就匆匆出門,外套拎在手上。到了會場,冷氣好像怕人睡著一樣開的跟冰庫似的。怕被凍著的我才把拎在手上的外套穿上。

穿上外套後,我發覺一直有不懷好意的衛生眼往我這邊飄過來。我原本不以為意,只當做是大家凍翻天神智都不清楚了。直到中場休息我到廁所去照鏡子後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原來那西裝的壂肩出奇的高,幾乎都快到我耳際了。可能是我保存衣服的方法不正確,窄小的衣櫃長期壓迫西裝外套的二肩,導致了嚴重的扭曲變形。那遠看根本不像西裝外套,反像是有護肩的盔甲。幸好那天不是我發表論文,不用上台報告。否則穿那件西裝上去,大家應該會誤認為參加了「星艦迷航記」的學術研討會。

雖然我不必為買衣服的事情而煩惱,但我卻一直被「擺衣服」的事情給苦惱著。歸咎於我不喜歡丟衣服的個性,就算自己買的衣服很少,但長輩給的、朋友送的、會場捐的、地上撿的(←這個沒有)累積下來,也大概有個近百件(不包含內衣褲)。這就變成很大的麻煩。因為,我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衣櫃。大學和研究所住的都是宿舍,使用的都是學校提供的公用衣櫃。但是等到研究所畢業,自己搬出來住之後,衣服的數量與衣櫃之間的危險平衡便隨著我空間的轉移而開始失衡。

幸好,住進新的房間時,上個屋主盧大寶(別懷疑我鳩佔鵲巢,是他搬出去我補位的)好心的留下一個「衣架」給我。不過說好聽是置衣架,其實就是幾根鐵管組合起來的曬衣竿而已。二邊的衣服不等重時,那鐵衣架還會自行玩起不倒翁,一左一右的晃動。再加上,我的衣服種類量大又多,豈是一個區區「曬衣竿」可以承受的了?於是久而久之,我的衣服便開始遍佈我的房間各處,成為混亂的亂源之一。

有時,回到家了,夾克脫掉,沒地方擺,就先掛椅子上。隨著椅子逐漸從板凳變太師椅,我就轉移陣地,將厚厚一疊衣服挪到床上。漸漸地當我的木板床也變成彈簧床後,伴隨著一些衣服會逐漸掉到地上。等到我的房間有一張新的地毯時,就是該整理房間的時候了。只是每次整理房間時,所有的東西都整齊了,看到滿坑滿谷的衣服褲襪內衣像亂葬崗一樣屍橫遍野,滿腦子就是一團混亂,絲毫沒有整理衣物的心情。

常在書上讀到,許多作家會以熨燙衣服,整理衣櫃做為調適心情的方法。這對我來說幾乎是天方夜譚。有朋友嘲笑我說,你肯花大錢買三個書櫃擺書,卻不肯花個小錢買個活動式的衣櫃。呃,在這裡我要澄清,這倒也不是捨不捨得的問題,也不是說買書櫃就比買衣櫃要高雅到哪邊去。而是,歸咎原因,我還是對衣服這檔事,不論是進貨或是歸檔,都是接近白癡呀,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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