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在10月5號的凌晨12點40分,全劇播映結束了。這部從今年1月進組(當然,製片組更早之前就開始找景和找演員),3月下旬開拍,經過四個半月的拍攝期,在8月9號殺青的戲。在今天,終於播映完畢了。

依稀記得,拍到十三、四集時,很多人開始問製作人(兼編劇)潘哥說,「結局到底是什麼?」、「紹文和宜臻會不會離婚?」、「尚恩會不會被亂棍打死?XD)潘哥的臉上總會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後悠悠的說,「當然會離,不然就白忙一場了。」

播畢後,在PTT和FB上,看到很多人對結局的看法。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看著大家的推文,我不知不覺濕了眼眶,腦袋裡浮出一段話。那是美國喜劇泰斗比爾寇斯比(《天才老爹》)所說的:「我不知道成功的秘訣。但我知道失敗的訣竅是討好所有人。」

01每個作品拍完之後,片子要怎麼裡理解、被取用,就已經跟製作人、編劇、導演或演員無關了。是由各位-也就是現在正在讀這篇文章的你們-觀眾,來解讀這一切。你從這個故事中得到了滿足,或是看到了缺陷,甚至不喜歡它的結局,某方面,都反映你了所擁護與悍衛的價值觀。

有人喜歡結局,我會很高興,那好像找知志同道合的朋友般的欣慰。有人不愛這個結局,破口大罵爛尾,我也很高興。因為你們看到了我們沒看到的地方、我的盲點。請記得,這是一部希望人們不畏世俗眼光、勇於追求自我的故事。只要你有完整地看完它,你就有立場去評論這部影片,也當然可以大聲的說出,你喜歡/或不喜歡這部片子,或是它的結尾。

對於所有的喜愛、建議或是批評,我們都虛心接受。鄉民們的鼓勵是溫暖我們繼續向前走的動力,而批評的意見是激勵我們下一部能做的更好、讓大家更心服口服的材薪。不論如何,都很感謝所有的觀眾,對於《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的意見。沒有你們的回饋,我們只是井底之蛙,無法做到更好。

不免俗的,我想在這裡要感謝一些特別的人。首先是製作人潘逸群(以下簡稱潘哥)。我和他都是美劇的愛好者。大家或許有發現,《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的英文片名叫"A Good Wife",其實是從一部我和他都非常喜歡的美劇《傲骨賢妻》而來。那部美劇也成為我們製作時效法的目標。

開拍之初,潘哥就跟我說,他不怕沉重的情節,只怕沉悶的節奏。我們的戲很沉重,但要讓它拍的不沉悶,成了我拍攝時的最大挑戰。於是乎,大量的遠景、中景、特寫、insert鏡頭,缺一不可。在拍攝的時候,演員必須保持在同樣的情緒,忍受著導演的「這顆鏡頭OK,我們再一顆特寫」。還有一些遠見(如劇本的走向,以及片頭用電影攝影機拍攝),都出自於潘哥的想法。本劇完美的卡司當然也是由潘哥精挑細選的交到我手上。只能說,如果沒有潘製作人在第一關把關,《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絕對沒有現在的質感。

05第二個要感謝的,是編劇。這幾乎是少數我拍攝的劇本中,在拍攝期間不用改任何台詞,直接背好就可以上戲的優良劇本。大家知道很多台劇的台詞很不口語,演員背起來卡,觀眾聽起來也怪。但「親愛的」劇本幾乎沒有這樣子的問題。再加上編劇、製作人、演員(還有我)都是忠實的寫實主義者信徒,很在意情緒與邏輯上的合理性。如果不是劇本好,在拍攝期也無法執行的如此順利。

第三個,很重要的,是我們的攝影師,胡sir。有人常會搞不懂,攝影師和導演的分工如何?一般來說,在拍一場戲之前,演員會先在拍攝場地排演一遍,確定走位後,導演再去下鏡位和分鏡,然後交給攝影師來構圖以及掌控光線的美感。如果大家覺得,《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的畫面很漂亮,構圖很美,運鏡流暢、焦點清晰,那麼攝影師實在是功不可沒。我很感謝我的攝影師胡sir在這次的拍攝中,幫整體畫面加了很多很多分。氛圍做的好,演員入戲,觀眾也沉浸其中。非常感謝攝影師的幫忙!

再者,就是演員了。有句話說,如果劇本演員好,導演根本就是躺著賺。何其有幸,這回能夠和銘順哥、天心姐、Darren、逸欣、曼寧姐、珮瑩(小8)、剛哥、庭麗姐、小梅和睿騰這群棒透了的演員共同打拼。我是個很仰賴演員「給東西」的導演。一場戲的成敗,絕對不是導演說了算,而是要從演員出發。因為角色是透過他們的身體和語言,去傳遞給觀眾。如果演員不優,這戲就不成了。我很幸運地碰到這些小心翼翼地捧著角色,好好叮護它們的演員們。他們在現場給我的意見,都激發了許多靈感與創意,也提醒了我很多事情。不但讓劇本加分,也讓角色活了過來。我衷心地感謝每一位演員對我的信任與包容,沒有你們,就沒有親愛的那麼亮麗的演出。

222當然,還有其他要感謝的人:製片組、攝影組、燈光組、導演組、美術組、梳化組、服裝組、花絮小組、企宣組與劇照組、以及強大的後製團隊(剪接、成音與調光)。沒有你們,也就沒有《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

殺青了這麼多檔戲,《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是讓我最糾心的劇組。之前看岩井俊二的《花與愛麗絲》,見到導演在每個演員殺青的那一刻,會獻出一捧花,跟演員擁抱,然後溫暖的道別。這告別的場面深深觸動了我。就像宜臻對尚恩喊的,「我不想跟你說再見。」我想,即使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也要讓那告別深刻一點。所以這次,在每個主要演員殺青後,我都會送給他們一束花,以及親手寫的卡片。對我來說,拍攝《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不單純是人生工作上的風景之一。還是一段美妙的回憶,值得像宜臻天天寫日記般,將我跟演員相處的感覺寫下來,送給他們。即便在拍攝的後期,每天忙著殺青、趕戲。再累,我也會在他們殺青的前一天,寫完卡片,放在花裡頭,在喊「殺青」的那刻,獻給演員。感謝他們給我的,給觀眾的,美好的一刻。

拍了一檔戲到播完,夯不啷噹一個年也只剩個把月。每個禮拜和台劇版的捧油們守在電視機前看首播、推文,又哭又笑。終於還是走到完結篇的這一刻。拍攝的四個月,有苦有樂。現在全部化做美好的回憶,留待人生某個過場的flashback,咀嚼再三。總覺得,當導演是幸福的,因為我總是可以當第一號觀眾,在monitor前面組合角色的人生,隨著他們又哭又笑。更幸福的是,當我發現自己的哭點和笑點,跟你們是一樣的時候,那種共嗚感,更加深刻。

套一句潘製作的話,《親愛的,我愛上別人了》不會是台視自製最好的作品。因為,這不是我們最後的作品。期待下一個新的製作,也期待,與我最「親愛的」朋友們,再次合作!

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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